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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“谍界传奇”,他挽救了上海中央机关,牺牲在贵州时,他年仅39岁

陈果果 动静贵州 2019-09-06


他是“谍界传奇”

他帮助红军多次粉碎国民党的围剿

他挽救了革命早期在上海的党中央机关

周恩来说,没有他就没有我们这些人

他就是“龙潭三杰”之一

——钱壮飞

(电视剧《人间正道是沧桑》片段)

这是电视剧《人间正道是沧桑》的精彩片段之一,国民党官员发现自己手下的秘书钱壮飞是共产党员时,怒火中烧、情绪失控,剧中人物一句“钱壮飞是共产党,那咱们还有什么机密可言”反映了钱壮飞对国民党的摧毁力量之大,那这位让国民党官员颤抖和疯狂的钱壮飞是谁?他有着怎样的传奇人生?

从医路上走入革命大道

钱壮飞出生于1896年,年幼时聪明伶俐,6岁就进入洋学堂读书,12岁考入浙江湖州府中学堂。1915年,钱壮飞考入国立北京医学专科学校(今北京大学医学部),后留京行医,期间还教过美术和解剖学,演过电影,擅长书法、绘画和无线电技术。受弟弟影响,钱壮飞夫妇开始接受马克思主义,并走上革命道路,先后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

(钱壮飞,照片由中共金沙县委党史研究室提供)

(钱壮飞妻子、同为地下党员的张振华 图片来源于澎湃网)

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,李大钊壮烈牺牲,中央北方区委领导下的各级党组织遭到严重破坏,被迫停止工作。钱壮飞因党员身份暴露,遭北洋军阀通缉。经组织安排,他离开北京,经天津、开封辗转到上海。

钉入敌人“心脏” 开始“潜伏”岁月

钱壮飞转移到上海后,不断寻找工作。一次,他看到上海无线电管理处的招考广告,就去参加考试,并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。钱壮飞无意中进入的这个训练班,属于国民党新建的特务组织,考入训练班后钱壮飞很快显示出过人的才华,又因与特务头子徐恩曾是同乡,徐恩曾就调他当自己的机要秘书。

(徐恩曾,浙江湖州人,国民党中统特务头目之一,图片来源于澎湃网)

钱壮飞感到关系重大,马上通过各种途径找到李克农,向党中央请示。周恩来得知后,认为机会难得,提出要将国民党的特务组织拿过来为我们服务,并决定让李克农、胡底与钱壮飞组成特别党小组,直接归中央特科单线领导。随后经钱壮飞介绍,李克农、胡底也进入了国民党特务机关,并受到徐恩曾重用。他们三人成为上海、天津方面的重要负责人,因深入敌人“心脏”,周围似豺狼虎豹,他们也被称为“龙潭三杰”,“龙潭”寓意三人所处环境的险恶。

(从左到右依次为:李克农、钱壮飞、胡底 图片来源于澎湃网)

(中央饭店旧址,因为有身份掩护,李克农、胡底每次到南京,都堂而皇之地住进接待国民党高官的中央饭店,“龙潭三杰”甚至还在中央饭店过起了党的组织生活。)


智取密码本 多次化解“围剿”

特务头子徐恩曾虽然欣赏钱壮飞的才华,但还是对他有所防范。他只让钱壮飞处理文件和电报收发,密码本却由自己随身携带,机要电报也一直由自己亲译。

(龙潭三杰,图片来源于网络)

为了获取密码本,钱壮飞和李克农商量出一个办法。一次,钱壮飞陪徐恩曾到上海,乘他进歌舞厅换衣服时,钱壮飞便把密码本拿出来,由守在外面的同志迅速拍照,然后再重新放进徐恩曾的兜内。从此以后,钱壮飞接到电报,对估计有价值的都自己先译一遍,然后再原样封好送给徐恩曾。

同时,这本密码本也送到中央军委和红军手中。国民党几次大“围剿”的计划刚刚制定,尚未下发作战部队,其全部内容就已被红军破译,并被送到军委负责人周恩来及苏区的毛泽东、朱德面前。在一年多的时间里,“龙潭三杰”出色地完成了把“调查科”这个国民党特务组织“拿过来”的任务。

惊心动魄金陵夜  六封密电救组织

1931年4月25日晚,正独自值班的钱壮飞接连收到三封来自武汉的电报,都写着徐恩曾亲译。这种情况他以前从没遇见过,钱壮飞警觉起来,他判断,武汉出了大事,并拆开密电查看内容。

(钱壮飞照,来源于澎湃网)

第一封密电说:“黎明被捕并表示归顺党国,如能迅速解至南京,三天之内可将中共中央机关全部肃清”;第二封说:“将用轮船将黎明解送南京”;第三封说:“军舰太慢了,若有可能改用飞机押送”。

(资料图,图片来源于澎湃网)

钱壮飞知道,黎明就是顾顺章。顾顺章是上海工人武装起义的工人领袖,长期负责上海党中央所有的保卫工作,他知道上海中央上百个机构的住址、领导人的住址,知道各种联络方式,知道党中央最核心的机密。顾顺章在汉口被秘密逮捕,很快就叛变了,他要求把他送到南京,答应把在上海的中共中央机密全数供出,保证三天内将中共中央一网打尽。

危急时刻,钱壮飞立即采取了一系列措施。他派我党地下交通员,刘杞夫连夜赶往上海通知李克农。随后赶到位于南京丹凤街的“民智通讯社”,因为夜里没有人,他就在办公桌上的地图上划了一刀,暗示同志赶快撤离。回到办公室后,钱壮飞又收到了三封加急电报,电报说“这个消息不可让左右的人知道”,“左右人”指的就是钱壮飞,钱壮飞知道自己暴露了。

第二天早晨,他像平常一样把这些密电当面交给徐恩曾后,从容不迫地离开敌营。接到他的情报,周恩来指挥在上海的中共中央各机关立刻紧急转移,同时,中共江苏省委和共产国际远东局的机关也全部转移。钱壮飞为保卫中共中央机关等地下组织的安全作出了重大贡献。周恩来后来曾多次提到:“如果没有钱壮飞,我们这些人早就不在了。徐恩曾后来这样回忆钱壮飞:他是一个埋头工作,忠诚老实,而且很有才能的青年人,他不多说话,也不多问他工作范围以外的任何问题,他熟练地执行着我的命令。我真不相信,这样一个模范工作人员是共产党。

(这是钱壮飞留下的为数不多的笔迹。资料图,来源于澎湃网)

钱壮飞出走后,徐恩曾害怕被追究,经疏通上司陈立夫和有关同僚,向蒋介石隐瞒了自己的秘书是共产党以及密码已经泄露之事。这样,国民党当局长期未更改密码,红军长征万里也从未中过埋伏,并总能选择敌人合围的薄弱部位跳出。一个小小的密码本,在中国革命斗争史上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。

奉命进入中央苏区  牺牲于贵州金沙

(钱壮飞近照,图片由中共金沙县委党史研究室提供)

从上海撤离的钱壮飞奉命进入中央苏区,历任红一方面军保卫局长、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总参谋部第二局副局长等职,仍负责情侦工作;1934年10月参加长征,1935年遵义会议后被任命为红军总政治部副秘书长。

中央主力红军四渡赤水后,钱壮飞随军到达贵州省金沙县沙土、后山一带,在主力部队南渡乌江途中因敌机轰炸与部队失散迷路。在探路追赶部队时,被当地土顽杀害于乌江北岸梯子岩,年仅39岁。

(梯子岩,图片由中共金沙县委党史研究室提供)

(钱壮飞牺牲证明,图片来源于澎湃网)

(钱壮飞烈士墓,图片由中共金沙县委党史研究室提供)



特别支持:中共贵州省委党史研究室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中共金沙县委党史研究室
主笔:陈果果
制图:张雨馨
编辑:陈果果
责编:飞宇
编审:铁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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